他失笑。

焉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挽着他继续往前走，脚步轻快，脑海里因为提起，忍不住盘旋起那时候的事情。

“半夜带我吃宵夜，吃完天都快亮了，车开到海边等日出，等着等着在沙滩睡着了，然后……”

“然后什么？”

焉时掐掐他，“然后某个流氓就把我吻醒了。”

他一笑，揉揉她的头发，“不把你吻醒，待会儿太阳上来，该扑上来咬我了，吻和咬，我肯定选前者。”

“要不怎么说你是流氓呢。”

“流氓就流氓吧。”秦舟把她抱住，指腹揉了揉她柔嫩似水的唇瓣，“对你，我老实不起来。”

“那是了，初次见面吃饭就让我结账，这反常人的操作，一般人哪儿敢。”

他乐了，捏捏她的脸，“还记得。”

“必须的。”焉时感慨，满脑子都是那会儿的场面，“嗯，付完钱就说不好意思，下回请我吃饭补回来，这套路。”

旁边的人眼底都是柔软。

“怪我傻，哼。”

“你傻？”秦舟按住她的肩，“你不是也居心叵测的吗？”

“什么居心叵测，你别诬陷我。”她仰头，“只是有那么一点……一点对你的颜动心而已，就忍了你的操作。”

“一点？”

“唔。”

“你确定？”

焉时推推他，转身，“很多很多行了吧，一眼就对你的脸沦陷行了吧，谁让你颠覆了我的认知呢，长得比一个摄影师镜头下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秦舟满心开怀，“所有？嗯？焉时……”

“就是所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