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漾也笑着拍了拍那白面书生的肩膀:“话说在前头,倘若日后妖人大战,伏魔道需要你的助力时,你可不能推却。”
白面书生想了一想,而后直视薛漾:“我只能做到两不相帮,除非是伏魔道胜券在握时,我不介意锦上添花,可如果伏魔道处于劣势,我不能把这个拂芥山卷入到纷争中去,请你原谅,我不想说些空话,也不想假意欺瞒你。”
薛漾愣了一愣,和池棠对视一眼,而后大笑:“诚不我欺也!你能这么说,至少证明你不是口是心非之徒。成,能两不相帮,这便足够!”和他前番所想一样,所以薛漾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意外。
白面书生抱歉的欠了欠身:“幸勿怪罪,说起来,我也欠你们一个人情呢。”
薛漾做了个没有关系的手势:“人情什么的且休提起,降妖除魔是伏魔道之本分,只是不意此山群妖中有你这么一位另类,还未请教,你叫什么名字?”
“我投在桀须大王手下时,他们都叫我白胡,其实我在修成人身后已经给自己取了个名字……”白面书生微笑着说道,但一道从远而近行来的土痕打断了他的叙述。
地绝门人从地下跃身而出,双目灼灼生光,手中的短刀滴着鲜血。
“恭喜,我替阁下数过了,满山小妖现在妖气全无,一共四十三口,尽数为阁下所除。”看到那地绝门人走到跟前,白面书生对他拱了拱手。
“四十四口。”地绝门人粗哑的嗓音回应道,手中的短刀黑光一闪,从白面书生的哽嗓间深深割过。
……
滕祥凝视着无鳞,表情既不显得吃惊,也不显得惶惑,只是久久没有出声,倒令无鳞觉得很不自在。
整个屋中只有甘斐的竹箸划过陶碗的声音还有无食闷着头啃着骨头的混响。
甘斐翘着腿,将捧着的陶碗中的最后一颗粟米粒卷入舌中,意犹未尽的咂巴咂巴嘴:“多谢赐饭,你的手艺不错。”
滕祥笑了笑。
……
甘斐在带着无鳞来见滕祥后,首先便大大咧咧的拍拍肚子,表示饥肠辘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