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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这样绝望的心情,她将自己的故事盖棺定论。

争吵的最后,清鸢对徐懋国说:“跟你这样的垃圾一起生活,我妈死了反倒是解脱。”这大抵是她说过的最恶毒语言。

后来清鸢毕了业,和沈敬寒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工作,再也没回过南城。

和沈敬寒在一起之前,清鸢对他说,我喜欢你,可我或许一辈子也没办法如你爱我那样爱你,如果你接受的话,我答应你。

沈敬寒问她,“因为你心里有其他人?”

清鸢摇头。

只是因为她在想到爱之前,总会先想到背叛。

9

阔别多年,周楫在南城的演唱会声势浩大,万人的场馆座无虚席。清鸢的位置不算远也不算近,四周的山呼海啸,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个草地上的午后,只是今天的她坐在人群中,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孤独。

半场过去,场馆的灯光忽然暗了,舞台中间一束追光灯照在周楫身上,他抱着吉他,垂眸的模样与世无争。

四面环绕的音响里传来他沉沉的声音:“今天的演唱会上,我要发布一首新歌,叫做《阿清》。”

清鸢愣住。

周楫的声音化作四面八方的风,将她紧紧包围,像是一个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拥抱。她想到那些窝在角落里听周楫弹琴的时光,两个杯子靠在一起,好像她曾经靠在他的肩膀,在颠簸的夜色里做着喜悦的梦。

深夜的居民楼里阒静无声,清鸢从包里翻找出家门的钥匙。

家里没有人,她打开了灯。屋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那些仅剩无几的白色钩花盖布被翻了出来,搭在餐桌上。

桌上放着厚厚一叠信笺,清鸢放下行李拿过来看。信纸泛黄,钢笔的字迹依然清晰。那是多年前徐懋国写给清鸢妈妈的,一封一封都是晦涩又情意绵绵的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