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完,屏幕上的艺人跳进河里,阮好:“哈哈哈!”
花店的门被打开,门口的风铃微动,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阮好抬起眼,看到晏宁刚收了太阳伞站在门口,黄昏的光跟着她进了花店,耀眼而灿烂。
阮好没起身,只是笑了笑:“欢迎光临……”
晏宁也对她笑。
不进来,只站在门口看着阮好。
晏宁想,有时候她总觉得是在做梦,阮好来过是一场梦,回来也是一场梦。
所以她心慌,心慌到没办法入睡,只能驱车到阮好家的楼下,数着那一一层层楼的一盏盏灯,偶尔看到窗帘上阮好的倒影,才觉得心安。
阮好见晏宁不进来,眉梢微挑:“挡在门口拦客人啊?”
晏宁恍过神,轻轻「啊」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也是巧,她刚让开,门口的风铃又响了。
这次是客人,阮好连忙站起来,招呼也比刚刚要热情:“欢迎光临。请问——季星?”
尾音带着疑问,夹杂着意外的欣喜,又在想起晏宁也在,收敛了几分。
阮好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你怎么来了啊?”
要走到季星跟前,必须得先绕过晏宁,阮好怕晏宁不高兴,没太往前走。
结果快走到晏宁跟前时,晏宁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
阮好微微诧异,不由多看了晏宁一眼。
晏宁的旁边开的是向日葵,含苞待放的样子,在没有阳光照拂的地方,有点蔫了吧唧的。
像此刻的晏宁,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
可怜又可爱。
像懂事的小猫咪。
阮好的心软了下,连季星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听见一句:“你回来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阮好回过神,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了?”季星说:“你一失踪就是三年。”她看了晏宁一眼,眼里的责怪不加掩饰:“这三年到底去哪了?”
阮好回来后不知道回答了多少次这个问题,编好的话信手拈来,又有说服力又可以宽人心。
季星松了口气:“回来就好……”
说完才像是突然看到晏宁般:“这不是晏总吗?”
晏宁抬眼。这几年在生意场上锻造的锋利荆棘早就收了起来,在阮好的面前,又是哪个纯白无辜的女孩了,她对季星笑笑:“你好……”
季星看了看阮好,又看了看晏宁:“你们……有约?”
阮好走了三年,那些季星本来不知道的事,她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她知道阮好是受不了晏宁才走的,她去找过晏宁,骂晏宁,让晏宁把阮好找回来。
晏宁当时红着眼瞪她,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就算她回来,她也不会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
末了,晏宁又看向窗外,喃喃:“可是她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原谅我了。”
季星看过阮好留下的纸条,那张纸条是晏宁的救生圈,她死死地抓着才在这三年不坠入无尽的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