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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北方人嘴皮子利索来着?

反正他这辈子想不出“流水席”这么精辟的形容词。

老烟倒回床上,感觉自己今晚手腕是没多大屁事,明天早上护士查房给他收尸,尸检报告的死因必然写着“突发心脏病”之类的字样。

“姜南风,你要没想着跟我和好,睡我干什么?”老烟索性也不看她了,反正看她一眼就想掐死她,干脆盯着天花板,老老实实盖着被子,“我现在就后悔自己早生一年,否则一定送你去坐牢……真的,你看我舍得不。”

他几乎是在碎碎念,说着说着感觉到一个人影带着廉价沐浴液的味道靠近他……

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她一只手撑在床边,弯下腰,强行与他四目相对,认真地告诉他:“我听说睡过之后,男人的诸多遗憾至少能消除一般。”

她的语气像是为他好。

老烟惊呆了,条件反射问了句“你是不是有病什么话都信”,完了认真思考了下她说的话。琢磨了下“我还有遗憾吗”,然后不幸地发现,有的——

现在指尖还残留她的体温和柔软弹性的皮肤揉捏时满手的殷实……

现在闭上眼,还能浮现她一只手肘撑在枕头,半侧头目光湿润微红望着她。

现在还记得她弓着腰,腰窝有一个很好看的小坑。

……想到以后可能这就成绝唱,别说遗憾消除一半,“遗憾”升级成“抱憾终身”更加恰当。

她果然是有病。

“求你了,别气我了。”老烟说,“我他妈只是个大学生,还没出社会,不懂女人心思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