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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个短暂的亲吻后,第二天假装没事喊人家来上课,好像多少有点奇怪。

今儿他上午上课都有点走神,总在想等遇见卫枝第一面是什么样的,可能她会脸红地躲他,也可能会脸黑地骂他,但是万万没想到,她直接无视他。

单崇在今日下课后主动给学生退了一半的钱,虽然一节课时间给他把正反脚上下box加横呲加180°下安排明白了……

但他确实走神了。

那位老哥诚惶诚恐地接下了单崇退回的三千块,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这仿佛是个诅咒——

正如现在单崇也不知道,他好像被无视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

单崇最后在超市转了一圈才想起自己要买什么,回到收银台,给背刺带了包烟。

犹豫了下,没多要自己那份。

回到酒店,背刺床上隆起一个鼓包,这人还在闷头睡觉。

单崇脱了雪服,下午没课,心情又不好,就不想滑了,他转身去洗手间洗手,顺便把护脸洗了,在给护脸打香皂时,他一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不常见的淤青,蹙着眉,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不和蔼可亲。

他突然有点明白上午退钱时,那个老哥瑟瑟发抖问他“那之后还能约你课不”是什么意思。

唇角一抿,他低头继续洗护脸,在把护脸水拧干时,他又突然,毫无征兆地脑内灵光一闪——

他面无表情地把正努力拧干水的护脸一甩,转头,回到房间,对着还在呼呼大睡的人屁股方位就是一脚。

床上的人“唔”了声,在床上顺着力道滚了一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谁弄你爷爷!”

单崇弯腰,掀开他半捂脸上的被子,问:“你昨天后来是不是又和卫枝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