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再也抑制不住激动,伸手指向了墙上那重点标注着河道的地图:“可是他娘的你们地方上连砂石沙袋木桩都供应不上,部分河道上,我的兵都已经下河组人墙去挡洪峰了!我现在就问你,这洪来了,坝垮了,谁负责?啊?!这下游一百多万老百姓的身价性命,谁负责?啊?!”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祖庆生瞪大了眼环视了周围一圈,嘴巴嘎巴了几下,哑口无言。

……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保证一线坝上的物资供应?怎么现在还是给我弄成这个样子!”

将牛兴邦送走,祖庆生回到指挥中心将负责后勤的几个干部叫过来,直接就拍了桌子。

他能不气吗?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一线大坝上的战士正在拼命,反倒是后勤出了问题。说实话,刚才牛兴邦拍桌子的时候,他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丢人啊!

“祖书记、我们也没办法啊!实在,实在是没车没人了啊!”马上就有人愁眉苦脸地答道。

“是啊祖书记,咱们现在能动员的都已经动员起了!地方部门的车现在都已经撒出去了啊!祖书记,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就连市政那边儿拉粪的车,我们都给调到坝上去了。可是还是不够啊!”

“不是已经命令你们去对社会征用?那些个什么物流公司,建筑公司,包括车队,运输公司的工作你们没做?”

“唉、祖书记,你是不知道啊。哪有那么容易啊!一听说咱们要征车征人上一线,都往后退。你说,人家不乐意出车,咱们……总不能去抢嘛!”

看着一群下属无可奈何的模样,再想到刚才一线大坝上的情况,祖庆生就感觉“轰”的一下子,身上所有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里!

“祖书记!祖书记!”

见祖庆生站在办公桌后面打起了摆子,众人慌了。

七手八脚的上去扶。

可是,却被稳住了心神的祖庆生一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