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这乱炖得有多恶心人吧。
扯远了,话说回老谢家这边儿来。
在谢老汉缓过来神之后,宾客双方本着不吃白不吃和不吃就白扔的心思,也都闹闹哄哄的入了席。
其实也是说笑。
现在结婚能来的,都是平日里关系相当不错的。特别是远道而来的,一路波折不说还得随份子,在家家户户都过得不怎么好的时代,足见诚意。
谢老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过来的父老乡亲和亲朋好友都挂念的很。
谢老汉其实本身没什么大事儿,跟李友一个德行,就是一股火上来,急火攻了心罢了。
一口气儿缓过来,在屋子里边儿哼哼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除了头疼之外也就没啥大碍。
见外面闹哄哄的已经上了菜,就支着身子从炕上起来,一把将脑门上盖着的凉毛巾扯下。
“哎呀嗨嗨、你个老娘们家家的就别哭了!俺这又没死哩,咧咧的俺脑仁子生疼!”对一旁的邹丽梅发了通无名火,谢老汉一挥手,“扶我起来,我得出去。”
家里发生这么一档子事儿,邹丽梅也是没了主意,老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便将谢老汉扶起,走到了门外。
径直走到了首席之上,跟几个庄子里边儿辈分高的老人谢过了礼,谢老汉端起一杯酒水,清了清嗓子。
事实上大家伙见他出来,也都主动的放下了碗筷。
“唉……”
端着酒杯,谢老汉先是叹了口气,这才敞开了嗓子,大声道:“今天的事儿,大家伙也看到了。说实话,小二这亲事办的,俺闹心呐!”
刚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关于谢老二为啥退亲,通过去接亲的乐班和亲友传播,大家伙心里边儿多多少少也有了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