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猜出肃王的一二心思,既然肃王都如此开口了,郎长清哪儿有拒绝的理儿。刘萤儿被叫过来只听闻要见一位贵客,却不知是哪位贵客,待见了人,两人都愣住了。

肃王却是会错了意,见两人愣神,便赶紧寻了托词离开,徒留二人在花园里。郎长清率先反应过来,恭敬地朝着肃王行礼,刘萤儿见这人又装得一副人模狗样,冷哼一声走了过去,却见郎长清往后退了一小步。

刘萤儿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便自顾往前走去,郎长清也只好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不开口说话。刘萤儿想将人甩下,却哪里甩得下,额前都冒出了细汗,突地,刘萤儿转过了身,郎长清赶紧停住脚步。

“你跟着我做什么?”刘萤儿开口问话,噎得郎长清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你父王有意撮合我俩,我不跟着显得无礼吧。

郎长清没料到她竟是郡主,又想起长白得罪了她,自然不会追究巴掌的事,笑着抱拳行礼,正要告辞,便见刘萤儿又抬起手来,以为她又要打自己,赶紧伸手挡了一下,才发现她只是拿着帕子擦了擦汗,只得尴尬地将手放下。

第2章

刘萤儿见她这惊弓之鸟般的举措,冷笑一声:“想来将军平日里做多了亏心事,如今见着人竟是这般心虚,想我泱泱北靖,将军竟是这般人物,可悲。”

郎长清听她冷嘲热讽了一番,脸上红了又白:“郡主,你我之间有些误会……”还不等她说完,刘萤儿不懈地瞪了她一眼:“登徒子!竟有那般多的借口!”

郎长清十分无奈,但一想到肃王的意图,心想让郡主对自己心生不满也是一种法子,也就闭上嘴巴不再解释。

刘萤儿见她默认,也不再同她说话,转身离去。

刘萤儿觉得郎长清这人真是阴魂不散,白日里才在王府里见过,夜里又在花楼里瞧见了。她是来这里替嫂嫂寻哥哥,没想到会遇到这所谓的英雄在这里左拥右抱。

郎长白原以为肃州这边疆的姑娘都是没法和京城里比的,起初要来定南,他百般不愿。不料这定南的姑娘却是一个比一个风情万种,与京城里矜贵的姑娘们不同,这里的姑娘有些热情,有些泼辣,连笑容都与京城里的不同,自然也是有温柔的姑娘的。

郎长白在花楼里抱着两个全然不同的姑娘,正品味着其中妙处,便觉边上有人盯着自己,那目光有些毒辣,竟是忽视不了。

郎长白转头看去,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瞧那姑娘的眼神,想来是认识自己的,八成是自己留下的风流债。刘萤儿长得美,郎长白略一思索便回忆起,是在酒楼里见过的。郎长白笑着,哪里有害怕的模样,起身搂着姑娘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