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歌未曾回头,未曾开口,却有淡淡的声音在夫子耳边响起,道:
“不然如何。”
“大道恒在,贸然插手,只会令万物偏离原本轨迹。”
夫子未曾接口回答,只是笑了下,视线掠过任长歌肩膀,投向远方,声音莫名有些空旷,道:
“那丫头身上,有‘彼岸花’的花粉,必有亲近之人,中了这花,而且还撑到了现在,你……”
“不想出去看看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夫子脸上笑意依旧,一双眸子却收回,死死盯着眼前好友,后者身子似乎僵硬了一瞬,背对着夫子,带着铅灰的眸子失去了焦距,却在转瞬重新恢复渊深难测,声音未曾有丝毫的迟疑,淡淡道:
“你我出去,又能如何?”
“能够支撑两年时间,足见其心,可彼岸花最后寄宿心脏当中的瞬间,冲击之强,往往会十不存一……”
“唯坚韧不拔者,能遂其志。”
“最后的一关,只能看他自己。”
“旁人,帮不得……”
……
一路施展轻功,以梦月雪此时的武功,根本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重新回去了客栈。
并未曾和前往学宫风字楼寻她的厉老三撞上。
她站在门口,心脏在胸膛中飞快跳动,刚刚觉得这里许距离漫长地可怕,恨不得立马回到师兄身边,可临到关头,心中却生出了许多迟疑,抿了抿唇,缓缓抬起手掌,将木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