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之前有了破绽，但是张焕亲眼见到葛三被杀，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他看清楚了任青羽和聂空的容貌，这，就有些难办了。

莫不是……易容？

雷翔觉得这个理由不是很能说的通，这时姬老问道：“张焕，这件事情你应该与任青羽和聂空对质过了吧？他们怎么说？”

张焕恨声道：“他们当然是不肯招认了！可我是亲眼所见啊！”

“不，”姬老道：“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呃？”张焕愣住了，若是其他人这样说，怕是他已经破口大骂了出来，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姬老，他只能听着。

姬老道：“想伪装一个人的容貌有许多的方法，你的天眼秘术老夫也略有了解，加上你所说的，不过匆匆一扫，加上葛三被杀，你心神大乱，所以就算有人易容任青羽和聂空，那易容有些破绽，你那一时间也不可能辨别的了。”

张焕想了想，颓然点头。

姬老继续道：“一个人不能伪装的，不是容貌，而是他的战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斗方式，任青羽是地巧星，聂空是地正星，都有自己特殊的星力属性和战斗技巧。但偏偏，这一段你根本就没有看到！你所看到的，就是满地死尸，最后是两人用剑刺入葛三心口的那一幕！老夫这话可说错吗？”

“没……没有。”

“还有一点，其实算是刚才那一点的延伸。便是时间问题。为何你会那么凑巧刚好看到最后一幕，而且就只看到最后一幕，张焕，你自己觉得，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

“这，这……”

“一次巧合或许就是巧合，两次巧合或许也可能发生，但是同时发生三次巧合……”姬老的话字字诛心：“那便是恶意事件了！”

张焕满脸的迷茫：“陛下，那您老人家的意思是……”

“老夫没有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似乎遗漏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是一些细节。任何阴谋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天衣无缝，所以只要找到那一点，就能揭穿这个阴谋。”

“可是……”张焕抓着脑袋，“就这么多东西了啊！能交代的，我都交代了！”

“不！”姬老道：“你没有交代完全，因为有些事情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比如说，你每日早上观测时，都有什么习惯？比如说喝杯茶，吃上一些早点。而为你准备茶水早点的人又是谁。还有，你发现葛三被杀，慌忙带人去事发地点时，你是否确定，你前往的地点，就是你用天眼秘术所观测到的地点？分毫不差？当时发现尸体的情况，又是如何？是你先发现尸体的吗？先发现了谁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