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单手里还抱着圆枕,似是舒服的靠近了过来。
平日里那双明亮的眼眸总是灵动十足,这会安静的睡着了,倒难得显露出几分文静,那细密地睫毛长而微卷,因着光亮照的落下细碎暗影。
阵阵清风徐徐而来,少女脸旁的长发向一侧滑落。
赵瑶抬手轻撩开那几缕细发,随即挽在耳后,指腹触及那白软的耳垂时,少女敏感的皱起眉头,樱红的唇微微嘟起碎碎念着什么。
好奇心趋势下,赵瑶微微俯身,侧耳靠近了些。
“别、别捏耳朵!”
许是睡迷糊的缘故,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还要软。
正细心偷听梦话的赵瑶,全然没有注意到水榭旁溜进来人。
春月昨日总觉得女帝在水榭里与旁人交谈,因此今日端着茶水偷偷进来,没成想居然撞见女帝与人偷欢!
顿时吓得春月忙退出水榭,脑袋只记得那躺在女帝shen下的女子穿着宫人衣裳,样貌却没有仔细看见。
没想到没了一个翠花,居然又突然冒出一个!
宫人们见着春月匆匆忙忙的出了玉清宫,一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朝天殿内,那熏香炉仍是细烟弥漫,侧身卧于榻内的太上皇,指间握着金制细长杆烟斗,一旁老嬷嬷则捧着烟草候在一旁伺候。
内殿烟雾缭绕,宫人们都退居在外间,太上皇面色虽苍白,可精神却还是极好的。
“晋太妃是否安葬了?”
“前些时日,已经入葬皇陵了。”
“你退下吧。”
“是。”
老嬷嬷悄然退出内殿,太上皇缓缓起身,走向那墙上挂的一副千叶红花图。
当初夺位之争凶险万分,朝野之中百官亦是虎视眈眈,借助晋家势力才稳住帝位,那晋家女扮男装的幼女晋若仪便是合适的人选。
可是晋若仪在宫中肆无忌惮,残杀不少妃子奴婢,这些行为已经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那夜晋若仪让宫人来报有要事相谈,太上皇本是不想去见她的,可宫人频频来报,方才去了一趟。
殿内有些许昏暗,双眼已瞎的晋若仪一身大红华服坐在主位。
“阿莲,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谈?”
晋若仪探着手说:“你已经如此厌恶我了吗?”
“下du谋害的罪名,按理来株连九族,如此的处罚于你已是念旧情了。”
“我怎么会害你?”晋若仪哽咽的望着前方,“那只是寻常的药,我只是气你对付晋家,所以才想着让你暂时不理朝政。”
那场大病来势汹汹,起初太上皇是真的没有怀疑过晋若仪,反而第一便是赵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