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再问道:“穆安是主动认罪的?”
阳太傅就惋惜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穆安倒是识时务,不过即便如此最轻的罪罚还是让他的家眷落个流放的下场。”
楚月就甩袖道:“那就流放疆域都护府吧。”
“诺!”
阳拓觉得陛下还是太心软了,这流放的疆域都护府可是民族风情多融合的地方,尤其是朝廷最近在那个地方重点设立了商区,同时那里还算是个安宁和睦的地方。流放到那里的犯人,哪个不是因为蒙受不白之冤,无法洗脱,所以只能退而求次,让他们的家人在余生好过一些。
阳拓就忍不住提醒道:“陛下,君与臣,兄与弟。孰轻孰重?还请您三思而后行。”
他说的自然是西安王了。西安王与陛下是皇室最为亲近的兄弟,但同时也是陛下日后的隐患。
而江南王才是众兄弟之中,最不会背叛陛下的人。
阳拓便下去了。
楚月现在已经没心情再招待老丈人了,怕他觉得自己不稳重,更怕的是,她怕自己忍不住发飙。
这个西安王是她在明的威胁,并且她还有一个暗处的敌人。
楚月烦躁地挠着自己的头发:“当皇帝就是麻烦,永远不顺心,永远都有敌人。”
叮——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楚月道:“如果朕被西安王拉下马了,你觉得我还有资格当昏君吗?”
叮——你未免太妄自菲薄了,现在大家不都是支持你的,那西安王也就几万兵马。
楚月就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人家李大帝,没用多少人马,都在玄武门夺得了帝王之位吧! ”
叮——...确实,西安王的城北军离你太近了。要不要想办法将他支远一些。可你不是有个江南王赵将军还有司马旧部吗?
“远水解不了近渴,朕到时候都死了,有什么用。”
还好现在西安王现在还没有这份想杀她的心思,不过,他的威胁确实是存在的。
这个想法确实可行,但眼下西安王做事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他的过错。
楚月就道:“西安王暂时不可怕,但是朕现在就愁的是躲在角落算计的幕后者。”
她现在根本没办法调动那么多人,而且江南王还远在江南,她现在唯一能有的军事力量,就只有赵家了。还有司马旧部。
楚月越想越觉得稳妥,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还有一个赵主赵将军。他那么忠心对先帝还情有可原,但他都没私下见过朕,他为什么对朕那么忠心?”
“仅仅因为朕是先帝之子吗?”
楚月不明所以了。
叮——哈哈哈,说不定人家拿当你是女婿呢!古代不都是靠联姻当成纽带绑在一起的吗!独亲亲不如众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