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众人眼中引起一阵错愕,这和韩庆的预想完全不一样。谈未然不是要过来苦苦哀求他,主动乖乖交出宝物,求他给一条活路吗?
韩庆也想过,也许谈未然暴跳如雷的会把所有都抖落出来,他甚至想好了如何洋洋洒洒的讽刺反击给谈未然多添一两天过错罪名。
可现在,完全不同了。
谈未然走得洒脱,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回头的意思。
不该是这样啊,没理由是变成这样啊。韩庆打死也想不到,他猜中了前半部分,却估错了后半部分。
当谈未然快要走入一个门户中消失,韩庆想起志在必得的宝物,又急又惊,厉声大喊:“站住!谈未然,你不许走,谁准你走了?”
身形一顿,谈未然驻足不前,偏着脑袋微微回首,似笑非笑:“不许走?你们不用费心机商量了,我自己走都不行?”
所谓的处理,要么是杀死谈未然,要么就是驱逐。不等你们商量了,我自己走,行不行啊。
和所有人的反应一样,韩庆哑口无言,思绪百转千回,剩下茫然。不该是这个反应啊,背了偌大一口黑锅的谈未然,不是应该又愤怒又哀怨,又百口莫辩又暴跳如雷吗?
为何在谈未然的神情里,除了一缕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找到的是一种泰然自若式的平静气度。
韩庆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大步上前,盯着谈未然无法当众直言,只好传音:“谈未然,现在只要你答应交出那件宝物,还来得及。我会亲自担保你没事,也不用被驱逐,而且保证有你的一份。否则……”
“否则,你就等着被驱逐出去,冒着一个人死掉的风险去面对洞府里的各种危险。”
韩庆背对着众人,他在传音时肆无忌惮的贪婪光芒除了谈未然,根本就没人看见,他冷笑中带着狰狞:“谈未然,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件宝物我志在必得,今次你不交出来,还有下次。这次我能联手赵家兄弟坑你,下一次照样能,你一天不交出宝物,这事就一天不会到头,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显然,韩庆是真个急了,竟然当面戳破真面目出来,其狂妄和阴毒一面简直令人发指。
此人根本就是偏执狂!
“白痴!”谈未然眼里骤然跃动出一股熊熊烈焰,我还没计较被陷害的事,这家伙居然又拦截下我赤裸裸的威胁我!真当我是死人吗:
“韩庆,我本来对你的小把戏毫无兴趣,只当是看你上蹿下跳的演一台戏。可既然你非要作死,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