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寿元将尽，本打算坐化之后，重修一世的修士，选择了签下改造的契约，放弃自己的理想，保留自己的战斗力，好为即将到来的浩劫，贡献自己一份，应该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一秒钟对于一个人而言，它是短暂的，且不是那么起眼的。

但是对于整个星河而言，它的庞大，它的丰富，它的充实，无与伦比。

深吸了一口气，封林晩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的腿脚都开始不灵便了。

空间闪烁过波纹，李知殊出现在了他的左边，吕清露出现在了右边。

随后王钰、云浪、乌娅等人，也都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李知殊和吕清露，想要搀扶住封林晩。

却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

“有人将选择留给了我！他说的谎，凭什么要让我付出辛苦和努力，付出代价和艰难，将它撕开？”

“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但是……这本来就不是个问题！如果他当初做了选择，那么一切将会是什么样子？”封林晩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咱们都不知道了！”

“他告诉我，他说……超十是作者，在宇宙里书写自己的故事，宇宙的规则，都跟随着作者的想法而变化。”封林晩的头发开始往下落，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刻。

但是他的背脊还是笔挺。

“我就在想……为什么超十才能是作者？十级不行？九级不行？或者八级不行？乃至于……那无穷无尽的普罗大众，他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