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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的背后还有景阳宫。

景阳宫内,除了那些出身皇族、贵族的那些修行者以外,还有许多也是平民出身。

如此构成了另外的势力平衡,悬挂在靖国之上。

并不是说,景阳宫为靖太祖所创,便是靖国皇室的一言堂,处处以维护皇室利益为优先。

倘若君王失掉了大义,那么景阳宫内,除了皇室嫡系的哪一脉修行者以外,其余几拨会自动成为同盟,不仅在景阳宫内压制皇室一脉,更会扶植起新的皇帝,取代原本的皇室一脉。何况景阳宫中所谓的皇室一脉,也与各路藩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并不见得就是敌对。

所以,越是这种看似千载难逢的机会,越不能大意。

“陛下!您不仅不能杀他们,更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以防有某些野心勃勃的藩王,暗中对其他藩王下手,散布谣言,栽赃嫁祸。”封林晩说道。

周曦闻言,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然后冷声问道:“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比如……杀死某些过于危险的藩王,然后再将黑手转嫁给其他的藩王?”

这就是典型的一招贼喊捉贼了。

封林晩摇摇头:“陛下,您是天子,不是谋士,更不是鬼祟见不得光的脏东西,这种阴暗的小伎俩,您必须心中有数,却绝不能持之为手段,失了正大光明。这并不是说,束缚您,让您必须成为一个道德君子,而是一旦阴暗的东西接触多了,心胸会变得狭隘,目光也会变得短浅,而缺乏长远的战略和广阔的胸怀。”

“一位或者多为藩王的死亡,其结果并不是谁是凶手,而是大家愿意谁是凶手。无论是不是您杀的,只要有藩王死在了京都。那么就一定是陛下您的错。”

周曦闻言,眉头皱的紧紧的,看了看桌上的奏折,然后叹息道:“孤……寡人能禁止这些藩王入京吗?”

封林晩又道:“陛下!您知道,这不可能。藩王们未必会遵从您的号令,更何况……他们如今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如此……左右为难,难不成寡人只能任由那些家伙宰割?”周曦愤慨道。

封林晩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陛下!你何不想想,为什么这些藩王,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也非要入京?入京……对他们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有很多事,都是倒过来想想,就能获得全新的思路和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