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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不舒服,药自然就不喝了,云小棉寻个地方将药倒了,又去厨房做了几个菜。等她将饭菜端回屋的时候,陆舒寒也醒了。

陆舒寒睡醒以后,洗了脸,精神果然好了许多。云小棉也松了口气,招呼陆舒寒过去吃饭。陆舒寒闻着菜香,食指大动,去金陵也不算她刻意少吃些,单单那些菜也不是很合胃口,她克制起来倒也不是如何困难。

陆舒寒认真吃着,云小棉便一直替她夹菜,自己倒也没怎么吃,待陆舒寒吃完,又赶紧给她盛了一碗汤。陆舒寒喝完汤,满足地叹了口气,又走到梳妆台前,让喜鹊给她擦些粉,好叫自己看起来气色差一些。

果不其然,陆夫人用完晚膳便过来了,见陆舒寒坐在床边,有些生气地看着屋里的喜鹊和云小棉,责怪她们不好好照顾人。陆舒寒站起身来:“娘,我已经好许多了,是我自己想起来坐坐的。”

陆夫人一听她的语气,精神的确比白日里好了许多,也松了口气:“好些了便好,你再歇两日,想来就能痊愈了。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喜鹊去跟我说。”

陆舒寒乖巧地点头应着,等陆夫人走后,才与云小棉两人起身去院子里散散步消消食,方才吃得有些多了。

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地散着步,陆舒寒便开始问起糕点铺的事来,云小棉起初还乖乖回答着,答到后头便有些敷衍,陆舒寒有些奇怪地侧过头看她:“怎么了?可是遇见什么麻烦了?”

云小棉有些哀怨地侧抬着头看她:“你都不问问我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一日想你几次,便只记挂着糕点铺,你都问了许多关于糕点铺的问题了,你怎么不问问糕点铺里的东家娘子?”

陆舒寒笑出声来,轻轻捏了一下云小棉的鼻尖:“哎哟,还知道自己是个东家娘子呢,怎么跟自己的铺子吃起醋来了?”

云小棉颇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明明就是你眼里只有钱,都没有我。”陆舒寒大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来,故意摆出一副烦恼模样:“你这般说着,的确有道理。你说我这样眼里只有钱没有美人的人,买耳环是为什么呢?不如去当了吧。”

云小棉一听,眼睛一亮,从她手中将小盒子抢了过去,一打开便看见里头躺着的精致的耳环。云小棉小心地捏起一只耳环,对着日头仔细瞧着,转过头来对着陆舒寒感慨一声:“金镶玉欸!”

陆舒寒的嘴角从方才开始便没有下来过,听她这般说,笑意更深:“我看你才是小财迷,都看不出里头的情谊,只看出了金镶玉。”

云小棉十分满意地想将盒子盖上,陆舒寒拦住了:“别急啊,你还没看完呢。”云小棉又仔细往盒子里看去,发现耳环下面还垫着纸,似乎有些不同。云小棉小心地将纸拿出来,之间背面隐约透出字来,心里顿时有些激动。

她虽说不喜欢算账,但跟着陆舒寒也学了不少字,想来是陆舒寒给自己写了什么肉麻话。云小棉抿着笑意将纸展开,偌大的“房契”二字引入眼帘,陆舒寒十分得意地在一旁说着:“我打算在金陵也开一家糕点铺,让你的糕点铺红遍大江南北。此次去,我铺子已经买好了,过阵子便派人过去布置,你手上就是铺子的房契,是不是很喜欢?”

云小棉无奈地看着她满眼的期待:“你不该姓陆,应该姓钱,我也不该姓云,应该姓财,你我天生一对。”

第 13 章

同金陵的糕点铺一同开张的,还有临安的一家酒楼,这酒楼的名字十分直白——发财酒楼,可谓是俗不可耐,但除了这名字,装点却又显得十分高雅,一时之间,人人都不知这东家到底是个俗人,还是个雅人。

这自然是陆舒寒的手笔,起初她定下这名字的时候,云小棉还有些不乐意:“这也太俗了吧。”陆舒寒倒是十分自信地反问道:“你便说你喜欢不喜欢?”

云小棉想了想,又点点头,轻声辩驳:“傻子才不喜欢发财。”

于是,名字就这般敲定,陆舒寒也是头一回做酒楼生意,没少花心思,从布置到酒菜,连厨子都特意从扬州请来了一个,与临安的厨子和云小棉一起,给酒楼琢磨新菜式。

这品尝新菜式的客人,便是陆舒寒和喜鹊几个,她们觉着好吃的,便挂上招牌,她们觉着奇怪的,便再改改。

陆舒寒请来的几个厨子,本就是一把手,各自有几道拿手菜,临安菜和扬州菜两类招牌先挂上,刚开张时,客人点的两类菜竟是旗鼓相当,毕竟临安酒楼不缺,但正宗的扬州菜却没有,谁不想来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