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恰到好处,正正地敲中了旁边人的心。
“以前的逢春人,确实是挺傲的……”
“也正常吧,城里人都这样。我姐姐是嫁到逢春去的,婆家人还挺和气……”
有人轻声说着,回忆着以前下面村里人跟逢春人交往的经过,说没几句就收了声。
距离近,交往就多。
他们见过的逢春人多着呢,确实也有让人很讨厌的地方,但绝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绝不应该经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这样的灾祸,谁都不应该经历!
明明是天灾,为什么说成是人祸?
血曼教确实其心可诛!
“是我错了。”彭胡杨干脆利落地道歉,“我会好好干活,给逢春的兄弟们建一片栖身之地的。”
“不光是逢春人。”许问道,“新城建得比旧城更大,而且多层建筑,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城市建好之后,朝廷会择选一批周边同样受灾的村民迁入。各位并不是为逢春建城,也是为自己建城。”
这个时代跟现代其实不太一样,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很多人其实是不愿意搬家的。
但那是正常情况,逢春及其周边都苦成这样了,哪还有什么讲究的?
新逢春城的规划他们都知道,那可是一座了不得的好城市,能搬到这里来,简直是因祸得福了!
好些人的眼睛亮了,忙不迭地点头,转身就走。
许问也没有阻拦,任由他们离开了。
“贸然停工,集会闹事,不做惩罚吗?”荆南海没有越过许问下令,而是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