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来,我就来了。”胡大看他一眼,说道。
“大家是谁?乡里乡亲?”
“嗯,乡里乡亲,还有其他一些人。来这里之前,大伙儿一起到处走,讨点吃的。春天了就找个地方种点地,过过日子。”
这是逢春城建城之前,这批人惯见的常态。
冬天出去流浪乞讨,天气暖和了就回去以前住的地方休养生息。
所谓故土难离,也有这方面的意思。
“你今年三十多了吧?”
“嗯哪。”
“没有找一个合适的姑娘,搭个伙儿,再生个孩子?”
许问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劝婚的一天,但放在眼下这个环境里,这样的话,仿佛顺理成章,再诚挚不过。
“嗯。”
胡大又闷闷地应了一声。
不过这一下,他突然变成了一个闷嘴葫芦,再怎么样都不吭声了。
许问和阎箕又各问了一句,他仿佛打定了主意一样,一言不发。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许问和阎箕一起走了出来,到了一个僻静地方,许问有些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好像把审问搞砸了。”
“哪里搞砸了?你不是问出了最关键的事情吗?”阎箕扬了扬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