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天道:“真是个神奇的城市。”
钟辉点头,都有种想要定居在这里的冲动了!可以随时压着人亲的地方,想想都兴奋。哎呀不行,那不就成天顶着帐篷了么!万一当街擦枪走火怎么办!还是保守点好……
钟辉的脑内开始以神兽在马勒戈壁上狂奔的速度各种神展开。
晚上,两个人在一家幽静的咖啡馆吃完法式料理,沿着左岸着名的塞纳河畔漫步。这里是艺术与哲学、知识与学问的聚集地,行人不时停下来看路边摊位上摆放的东西,旧书旧杂志甚至旧报纸,还有各种做工精致的小玩意儿。
钟辉淘了一本1985年版的英文版《红与黑》,懊恼自己不懂法文,略过了许多法文的好书。沈翼天则发现一本中文书籍,二话不说买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1990年商务印书馆的《古文观止》,正好合他口味。
两人转到一家卖小东西的摊位上,沈翼天一眼看到一枚黑色石头,朴实无华地摆放在满地琳琅满目的小东西之中,却跟红色绒布相映成趣。他拉拉钟辉的袖子示意他看那个,钟辉用英语问摊主:“那块石头是什么?”
摊主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法文版《洛丽塔》,瞥他们一眼:“塞纳河下面的石头,如果是真心相爱就会看到石头发光的。”
钟辉:“……”江湖骗子也没这么不靠谱的吧?
他看一眼沈翼天满眼放光看着那东西的样子,叹口气买了下来。石头上面穿了皮绳,钟辉给沈翼天把石头挂在胸前,扁平的石头刚好贴着t恤领子下方,锁骨的地方,占了一个指节大的椭圆的一小块。
沈翼天满足地笑,拉钟辉的手,覆盖在那块石头的地方,认真地看钟辉:“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么?”
钟辉:“……小爷没那么穷!改天给你买钻戒定情!”
沈翼天傻傻地摸着石头道:“我喜欢这个,它有你的温度。”
钟辉:“……”这家伙痴情得无可救药了。嘴角扬起,拉过人的脑袋揉小狗似的揉了揉。
两个人晃进一家安静的酒吧。灯光暧昧却不浮夸,人多但不吵闹,小桌子上点着充满情趣的小蜡烛,舞池里一个女孩子正抱着话筒唱法语歌,气氛很美。
沈翼天坐在沙发里,看钟辉的身影。钟辉坐到吧台上,跟调酒师笑着说了几句话,帅气的奶油小生调酒师做了几个花式动作,调了两杯一模一样的酒,放到托盘里递给钟辉。
钟辉端着托盘回来,酒杯里的液体呈蓝色,上浅下深,晶莹剔透,冰块在里面浮沉。钟辉笑着拿过一杯,道:“这酒叫‘醉生梦死’。”
沈翼天端起酒杯品尝,酒味纯净而辛辣刺激。他皱眉道:“我们为什么要醉生梦死?要一起好好过。”
钟辉愕然地愣了一下,随即展颜笑道:“我倒没想到这么多,只是这酒比较烈,而且除了月光爱人我只知道这个。月光爱人里面有生蛋黄啊,你肯定接受不了!”
沈翼天:“我宁愿吃生蛋黄。”
钟辉:“……”手里的酒要哭了。就这么嫌弃它吗。
台上的小姑娘唱完一曲下去了,剩下乐队很悠闲地演奏着慢摇舞曲,舞池里也没什么人。钟辉一口喝完酒,拍拍沈翼天的肩膀道:“给你唱首歌听。”
钟辉上台,跟乐队大胡子哥们们说了几句,大家都很开心地笑了,朝沈翼天这边看过来。吉他手拿着支雪茄走下台,钟辉抱起吉他坐在麦克风前面,调了几下弦,随手弹了个流畅的和弦,眼睛朝沈翼天看过来,目光里的神采在昏暗的灯光下美得如同惊鸿一瞥。
沈翼天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无意识地捏着酒杯,看着钟辉。
钟辉咳嗽了一声,拉过麦克风用英文说道:“这首歌,给我的爱,Can't stop love。”
沈翼天:“……”求翻译。
钟辉慢慢地弹起简单的旋律,不断重复的吉他和弦,适当的时候,身后的鼓手温柔地打起了鼓点。
钟辉开口,声音一开始还有些不稳,却极为清亮纯净:
We stand here today,together as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