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筝走了过去,看着齐有天:“我刚才听说了,你去要工资,也没必要跟人动手搞成这样子吧。”
合法讨薪自然有合法的途径,没有必要弄得像是江湖争斗,齐有天这样也太法盲了。
“你以为我想跟人打架啊,那包工头不是东西,就知道坑我们这些缺钱家里又没人出头的人。”
齐有天开始阴阳怪气,意有所指,不时还对着齐筝喊疼。旁边还坐着几个病人,对于他们的对话也听了不少。
“那你把我叫来做什么?”
“做什么?你是我女儿,我进医院了你不来谁来?我这医药费,留院观察手续还有去跟打我骗我的人讨说法的事,谁去管?”齐有天说得理直气壮,一连串都不带喘气,仿佛一切都再合理不过。
说完他还轻叹:“都说养儿防老,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也没指望靠你过上多富裕的生活,但好歹不能让爸爸连个基本尊严都没有了啊。”
旁边的人在低声议论,有些还对着齐筝指指点点。
齐筝冷漠看着齐有天拙劣的表演,他就是这样卖惨,还用亲情绑架,一次又一次让原主帮他。可是齐筝跟他没有真实血缘关系,对她来说,便也没了那最后一丝羁绊。
既然齐有天不要脸面,有意要把家丑放在这种地方说出来,那她也不用遮掩什么,公道自在人心。索性全都说清楚,让大家评评理,说一半藏一半反而容易引起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