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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虽然微小,此刻听起来却是那般动听悦耳。

她偏过头,就看秦恪胸腹间不住起伏,鼻息也陡然变得急促了。

萧曼有些始料未及,惊诧地站起身,暗想自己现下所用的法子不该出什么差错才对,莫非那蛊虫在里面又生出什么变故来了?

可瞧他胸口处那片斑斑的黑迹已消退了大半,针刺处也不再有血渗 出,似乎又不像是情势恶化的样子。

“曼娘?”

或许是她起身时不慎撞到了案几,声响有些大,惊动了在隔壁的秋子钦,说话间,他就已经走了进来。

她不敢耽搁,也来不及解释,近前探秦恪的脉象,虽觉仍稍显无力,但却比之前平稳了许多,也不那么杂乱孱弱了。

这多半应该是蛊虫暂时蛰静下来了?

悬着的心半点没落下,她另取了银针刺他几处清关通窍的穴位。

秦恪果然呼吸渐渐缓,没片刻竟慢慢睁开眼来,脸上一片懵然,仿佛魂游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等看到胸口的针,萧曼和秋子钦也都在旁边时,失焦的眸子登时凛聚起来,面色也随之一变,殊无从前见到她的欢喜。

“验官,我这是已经死了么?”他清淡着嗓子,语声中略带着讥哂,“没想到人死了之后,竟还能瞧见这些……”

萧曼先是一愣,没想到他竟是这般反应,当即忍不住笑问:“解元公,你为何觉得是自己已经死了?”

秦恪朝边上瞟了两眼,一脸认真:“验官这身行头打扮,可不就是验尸的架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