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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倒并未敛着眼中的笑意,他拱了拱手:“萧寺卿言重了,验官是一副热 心肠,小生敬之都犹恐不及,又怎会怪责。”

萧用霖又寒暄了两句,秦恪进退有度,自然也不好继续打扰,于是行了一礼便回了西厢。

转身走出长廊的那一瞬,他面色峻沉,眼中那点笑也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森森寒意。

回到寝舍,便厌弃地将身上那件襕衫扯下,似乎这般还不够,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依然还在鼻尖萦绕似的,让他异常难忍。

于是点了香,备了浴水。

温热的水浸过肩头,沾染在身上的微尘异味仿佛都漂净了。

但不知怎的,今日这香闻起来,他怎么都不觉满意,缓吁了口气,向后半仰半靠着,却凭空生出个莫名的问题。

她用的是什么香?

第17章 聊出感情你负责吗?

天还是阴的,浓云仿佛已经凝滞在那里,几乎连样也没有变。

风混着的那股子腥臭的味道随着灰淡的天光透进来,东厢内到处都漫透着叫人寒噤的阴森感。

萧曼走出魁星阁,站在院前那一片毫无暖意的天光下,望着脚下拖曳的长影斜斜地指向远处。

“昨夜有锦衣卫的人来过书院,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似乎半炷香的工夫就离开了。”

秋子钦对父亲说的话,她听得一字不差。

虽然明知匪夷所思,但有些想法就春天里的草,见风就长。

骆忆川会是那个锦衣卫么?

骆家无官职功名,数代经商所积累的财帛和人脉,确实也足以在京城里站住脚。

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完全挑不出任何破绽,可再仔细一想想,却又好像漏洞百出。

但如果骆忆川就是锦衣卫,似乎梦中所有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