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娘在将军府应该无碍。
至于父亲和虞家诸人,她压根不在意。
和封衡待在一起久了,她也逐渐开始变得冷血无情了起来。
虞若兰“暴毙”之后,她只字未提,也不询问封衡,就仿佛虞若兰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一般。
封衡过来时,已经是午后。
秋日日光和煦,比盛暑烈阳温润了不少,男人下了轿辇,迈开腿大步而来,光芒打在他身上,衬得身量颀秀,他足蹬石青靴,腰束紫玉带,随着他的靠近,虞姝还闻到了一股清雅冷松香。
“昭昭,今日怎么出来了?也不怕外面风凉。”封衡语气之间尽是责备,可口吻又格外溺宠。
虞姝仰面望着男人,反驳说,“可御医说,有孕的妇人需得偶尔晒晒太阳,对孩儿有好处。”
封衡微拧眉,“朕自是知晓,你靠着窗户晒即可。”
说着,又把虞姝拉入了殿内,仿佛很害怕她抛头露面。
虞姝回头望了一眼秋意甚浓的后宫,她有些狐疑:难道当真这般危险了么?
也是了。
那日北地长公主入宫,便有人在宫廷对她射出暗箭,若非是封衡,她只怕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虞姝将情书交给了封衡。
封衡也没打开看,就揣入了袖中。
今日即将别离,他也没甚交代,虞姝更是没有询问为何要让辰王护送。
想来,皇上做事必然有他的道理。
“昭昭,陪朕看会书。”封衡拉着美人,两人坐在靠窗的小几旁。
清茶沁香,秋阳斜射入内,日光打在美人脸上,照亮了她面颊上细小的小绒毛,像熟了七分的蜜桃,封衡抬眼看向虞姝,凸起的喉结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