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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予微怔,知晓了他的用意却还是气他。自己不说出所以然,他便也不说憋在肚里。恼怒之下甚是不解:“我就这么不识大体?”

刚问完,自己都没有底气,她过往的行径是由着性子胡闹居多。譬如拿莺歌在议事厅外炮轰晋州府的谋士,杏云楼时不顾旁人眼光替他挡酒,明知恶果还公然顶撞他二娘招来一顿板子。

的确,若是当初有她在,她一定不让他继续行程。

思及此处,干脆不多狡辩。

商允吻上她双唇,我就喜欢你为了我不识大体。大体这回事,留给别的诸侯夫人做即可,他夫人做不来,何必委屈性子做?

卿予便笑,好似这月余来,他头一次逗她笑。从前觉得理所当然,眼下却是来之不易,“以后不准同我置闷气,不打招呼就走,可知旁人告诉我你走的时候我是何心情?”

“所以就对着莺歌说了我诸多坏话?”他挑眉问她,不怒反喜。“我早前去西苑听过了,似是没一句好话。”

卿予微顿,又似做贼心虚被人逮个正着。

他所幸也不接话,只是起身抱她入了净房。净房里有备好的热水,氤氲热气缭绕,身上的疲惫好似舒缓不少,她懒在他怀中由他擦拭。

“下次不许再偷写旁人名字。”提得风轻云淡。

偷写,名字?恍然想起那日来,也不辩解,只偎着他温婉道了声“好”。

“也要把商允两字练得再好些。”仍有参与醋味。

“好。”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