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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画地为牢,作茧自缚。

手中一紧,放下时茶盏失手打翻,溅得一地茶叶与瓷末触目惊心。婢女进屋收拾,商允亦是闻声出屋。

抬眸四目相视,眼中的执意互不相让。一边是商允的脸色铁青,卓文亦少了往昔的倨傲神色,隐隐氤氲。

宋隐没有上心,只快步上前,悻悻道:“那丫头还好?都是我嚷着要她带我去看养的茶花,一时忘了雨天。”商允敛了眉间情绪,温静道:“无须担心,母子无碍。”终究要经他开口证实宋隐才能舒口气。

再望向卓文,商允声音稍许低沉:“有劳平远侯远道而来替殿上宣旨,内子欠安无法接旨,商允可一并代劳。”

宋隐就有些吃惊,卓文带了殿上的旨意来,为何先前没听他提起?

捏紧手中圣旨,卓文眉头微拢,依稀记起方才大夫所言。夫人旧疾,怀胎比常人辛苦,若是滑了,日后再难受孕是小只怕身子熬不住。一来注意身子勿再受损,二来需平心静气少受刺激。

这番话零星子也提过。

手指越收越紧,卓文胸口郁结,脸上却是倏然一抹笑意:“永宁侯勿急,等卿予姑娘醒了再宣也不迟。”

商允眉峰微蹙,分不清卓文是何用意。

卓文却是凉薄一笑,肆意间斜眸拢在阴影里,看不出更多情绪。“一路快马兼程些许困乏,二位,卓某先行告退。”点头致意后,拂袖转身出了大厅,素来盛气凌人。

出得东苑,眸间的淡漠逐渐隐去,目光落在袖袋中掏出那枚手环。她晕倒时从腰间掉落,他拾得。一眼认出是十年前他送她的东西,八十一个同心结早已陈旧不堪,她却留到现在。

亦如他抢来她的那枚荷包,一直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