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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侯府中谋士走动明显,政事卿予不大懂,只觉近日各个脸上一副欣慰无比的表情。

“朽木都可开窍!”说的便是再直白不过。

卿予莞尔,料想有人就是那颗朽木。

也难得朽木开窍,自然比过往忙碌了许多,不像从前那般清闲过不了几月就要四处游玩。现今他在议事厅一坐,她有时竟要泡上五六杯热茶,他和张相都浑然不觉。

商允父亲生前托孤于张相,他尽心尽责,对商允更是好得不可言喻,是商允最信赖的长辈和家臣。若非如此,商允往常那般诸事不上心,晋州早已生乱。自京中回来后,商允如开窍了一般,张相心中自然高兴。

一高兴就顾不得旁人。

“茶要一口口品,饭需一口口吃。张伯伯,侯爷还在喝药调理,您看……”她素来知晓如何贿赂张相,她一开口,张相便嘴角抽搐:“卿予丫头,知晓了,老朽明日再来。”

商允哭笑不得,她素来讨张相欢心,她说话比他好用。

但张相定是张相,其他谋士就不以为然。

忽有一日群起而攻之婢子不知礼数!恃宠生娇!我晋州府议事厅上岂容女子染指?!

卿予一脸疑惑悄声问他,染指是什么意思。亏她想得出来,商允强忍笑意附耳道:“就是他们不让你在议事厅上说话,不合规矩。”

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就为了说这个?不想商允为难,卿予便福了福身:“卿予知错,还忘各位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