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杨草和周准在等菜的时候闲聊了几句,然后朝那个扛着麻袋的扈从望了一眼。
“周少,你这是什么东西?”
来了来了,周准暗叹不好,笑道:“我这兄弟是乡下人,回了一趟家乡,带来的一些土玩意。”
杨草点点头,道:“我就说嘛,周少的东西怎么会用这么粗糙的麻袋去装。”
“哈哈哈,是是是!”周准顺水推舟,甩了甩手,道:“你们都出去吧,自己叫上一座,我要和八哥好好聊聊。”
“别。”杨草伸出手压了压,向这些扈从扫了一眼,道:“这也没多少人,就坐下来一起吃吧。既然周少视他们为兄弟,那就别因为我在这里而有什么主仆之别。”
“八哥,这些人都是乡下人,说话嗓门大又粗鲁,别……”
“周少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在进国公府之前,也是乡下人。”
周准无奈,只得道:“那好吧!既然八哥有如此雅量,那你们就坐下吧!”
“是!谢八爷!谢少爷!”
扈从们欢快的坐下,全然不知道主子在担心什么,那扛着麻袋的扈从却偷偷地望了周准一眼。
周准点了点头。
那扈从则轻轻地把那麻袋放在包间的角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果然如周准所言,扈从们的嗓门渐渐大了起来,说话也越发的随便。言谈之间,竟有人用色咪咪的眼睛看着周准,笑着说少爷要享艳福了,搞得周准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暗示的话语越来越多,一些荤段子也越来越多,那掩藏的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只等着一个人说破。
杨草知道,这时只要自己找一个嘴开的扈从问上一句,便绝对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