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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芷馨道:“是水军?他为什么要帮你们?”

郑司楚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父亲很相信他,这一路也多亏他我们才逃出生天。”

虽然对宣鸣雷有点不满,但郑司楚仍是感激宣鸣雷的救命之恩。只是他也不想多说关于宣鸣雷的事,便道:“对了,小芷,你是教唱歌的?”

申芷馨抿嘴一笑道:“是音乐。不但要教唱歌,还有琴筝笛鼓琵琶这些,都要教。”

郑司楚听她说到笛子,笑道:“对了,我也学过一点。”

申芷馨眼眸一亮,叫道:“司楚哥哥,你最擅长什么?”

郑司楚脸一红,道:“学过点吹笛。只是,谈不上擅长。”

申芷馨一听他会吹笛,更是兴奋,问道:“那你是哪一派的?我对笛子倒是不太精熟,以后你教教我吧。”

郑司楚脸皮再厚,也没敢再接着吹牛了,忙道:“我也只是初学呢,谈不上什么派,我是跟……”他心想虽然这吹笛是程迪文最先教的,但要自称是程迪文一派,他也委实不愿,何况后来还是蒋夫人教得更多,便说:“是跟雾云城的蒋夫人学过几天。”

“蒋夫人?我倒没听说过。”

郑司楚忙道:“蒋夫人年轻时是个歌姬,艺名叫花月春,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一说“花月春”三字,申芷馨一下勒住了马,惊叫道:“司楚哥哥,你竟是花月春的徒弟?天啊!”

郑司楚被她一惊一乍地吓了一跳,也勒住马道:“是啊。怎么了?”

“花月春,那是当初的天下八绝之一!没想到她还在世,居然还是司楚哥哥你的先生,你一定要教教我。”

“天下八绝”这个词郑司楚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诧道:“蒋夫人当初这般有名?”

“是啊。天下八绝,画绝尉迟大钵,诗绝闵维丘,歌绝便是花月春。当初闵维丘曾经在五羊城住过一段时间,还写了好几首怀念京中人物的诗,其中一首便是怀花月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