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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桌面又凉又硬,同一个动作做得久了便让人觉得硌得慌,不过书桌有一点,它有一定的高差以供人取乐。

桑云枝有些许的不适,又觉得刺-激新奇。

屋里开着暖气,可靠近阳台的窗边总有无孔不入的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飘过不着寸缕的肌肤,令人发颤。

酒意醉人,美色也醉人,让人流连忘返暂时忘却她们彼此中间那条深长的沟壑。

林鹿说到做到,她今晚一定要看到桑云枝泛红的眼尾落泪以平这么些天以来自己所受的委屈。

她一遍遍吻过对方锁骨,轻唤对方的名字,声音听来缱绻深情。

哄着,抱着。

夜越来越深,残余的那点酒意也在反复来回中散得一干二净,她的指尖始终被潮湿的热意包裹。

桑云枝忘记是什么时候自己被抱着从书桌上下来,回到了床上。

没有温度的丝被乍一钻进去就贴着肌肤,很凉,她枝下意识朝林鹿那边贴近。

后半夜的时候雨声停了,浓厚的倦意和腹下的酸胀感一同席卷而来。

桑云枝睡得很沉,也很安稳。

只不过林鹿却越睡越清醒。

黑暗中她睁着眼看空荡的天花板,有些出神。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林鹿感觉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枕着手臂轻轻翻身过来凝望黑暗中眼前这张模糊的脸。

好奇怪缘分,兜兜转转她们又再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

是彼此最亲密的情人,连身体都可以进入。

却又是距离最远的人。

林鹿不觉抿紧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