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诗不阴不阳地笑了一下,说:“巧了,我专治各种睡相不好。”
徐串串被噎了一下,表情有些委屈。
慕容诗叹了声气,身体躺了下去,语气带着隐忍和无奈:“睡吧。”
徐串串顺从地在另一边躺下,把枕头让给慕容诗。
“给我了你怎么办?”
徐串串扬眉一笑,说:“没事,我颈椎不太好,不用枕头会更舒服。”
看她也不像是撒谎,慕容诗放弃了要去隔壁拿枕头的念头,把小鳄鱼往自己这边拖了一下,拧了拧眉,说:“这么丑的东西,醒来看到都得吓尿。”
徐串串不服:“哪里丑啊,明明这么可爱,你看这黑黝黝的小眼睛,还有这个小爪爪。这还是安祭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安什么?”
徐串串表情一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慌慌张张地找补:“我说的是……唐欣。”
“可我刚才明明听到你说的是安……什么?”慕容诗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不急不躁地说,“这是唐欣小名?”
徐串串就坡下驴,讪笑着点了点头。
慕容诗看破不说破,突然坐起来,一只手抓着小鳄鱼的尾巴,眼神幽幽,语气不善:“既然是她送的,那这东西不能睡我们中间。”
“为什么啊?”
慕容诗冷哼一声,说:“因为我很不爽。”
吃醋就吃醋嘛,真的是。
“……”徐串串眼睁睁看着她把鳄鱼抱枕拿走,并像对待犯人似的关押进柜子里。
塞进去之后,慕容诗还煞有介事地拍拍手,走回来说:“睡吧。”
“哦。”
开关在徐串串这边,她等慕容诗躺好了才关灯。房间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放大。
徐串串可以清晰地闻到慕容诗身上飘来的淡香,这味道很熟悉,好像是她沐浴露的味道。
旁边多了个人,好像房间里温度都变高了些,徐串串不着痕迹地把薄被拨到一边。
身后的慕容诗无声无息,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徐串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睡着了?”
“没有。”慕容诗淡淡道。
徐串串声音绷得紧紧的,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话,却被她说得磕磕绊绊:“夜、夜里凉,你最好用被子盖住肚脐,不然容易感冒。”
“被子呢?”
徐串串悄悄地把被子往她那边甩,在一片窸窸窣窣的响声中,她轻声问:“摸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