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嗓音。

蒋萌萌倏地看向旁边床的人：“揭然老师？”

晏黎自然也听出了那是揭然的声音，意识清醒了大半，她滑下床，穿了拖鞋去开门。

“早。”揭然微笑着同她打招呼。

“早。”晏黎还没洗漱，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

揭然仔细审视着她的脸：“气色比昨天好多了，看来你昨晚睡得不错。”

晏黎笑道：“还行吧，一觉到天亮。”

揭然眉心动了动，附耳问她：“难道没有梦到我？”

晏黎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的蒋萌萌，发现蒋萌萌已经进了洗手间去洗漱，她才把目光放回揭然身上，心虚地说：“没有。”

揭然故作惋惜：“你个没良心的，你睡好了，我昨晚怎么也睡不着。”

晏黎定睛去看她的眼睛，果不然发现里面有些红血丝，诧异。

揭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睡不着？”

晏黎胡乱猜测：“做噩梦了？”

揭然表情淡淡：“我好像从来不做噩梦。”

从来不做噩梦，那心得多宽啊。晏黎佩服她的同时，目光在她脸上溜了一圈，迟疑：“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揭然笑得意味深长，拧了拧她鼻子，看到她头乱糟糟的，随手帮她整理。

晏黎精神恍惚了一下，说：“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跟我打招呼啊？我还没洗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