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薇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她抬着葱白的手指描摹季云潇的脸部轮廓，帮她擦掉了一点溅到脸上的雨水，问道：“所以，林太太这是吃醋了吗？”

季云潇坦坦荡荡地承认了：“是，我吃醋。”

林芊薇感叹：“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你吃醋，真不容易。”

季云潇不理解：“怎么就不容易了？”

“以前都是我吃醋更多啊，难不成你忘了吗？在你还是直女，在我还是宋芊芊的时候，我每天都能喝进去一大桶醋。”林芊薇跟她算旧账，没好气道：“是，我承认，那时候你对我好，可你对别人也并不差。”

季云潇：“我有吗？”

林芊薇声音清晰：“有。”

漂亮的大美人板着脸发脾气：“你练出了马甲线，你还给别人看，你同桌说想摸摸，你完全不避讳，你还让她摸。”

林芊薇越说越委屈：“当时我都要醋死了！”

季云潇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只给你摸。”

林芊薇还是委屈：“你当时真的毫无自觉！”

季云潇检讨：“我当时就是个傻子。”

林芊薇冷笑：“傻子可算不上？傻子怎么可能每次考试都拿第一名？潇潇姐呢，只是个聪明的直女，又会钓，又没自觉，轻而易举就能把我这种女同拿捏在股掌之间。”

季云潇伏在她肩膀上，求饶道：“我错了芊芊，我大错特错。”

林芊薇帮她顺了顺垂落的头发，唇角轻轻勾起，嘴上却故作冷漠嫌弃：“直女真可怕。”

季云潇反思：“我再也不做直女了，这辈子不做直女了……”

林芊薇警惕：“那下辈子呢？”

季云潇笑了起来：“下辈子我也要做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