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梁子翁的脉，这才道：“没什么事，淤血吐出来便无大碍了。”

外面黄药师见暗中之人不露面，冷笑讽刺道：“本以为是个高人雅士，却不想是个不通音律、粗俗鄙陋，藏头露尾之人！”

黄蓉听爹爹这么说辛寒，当即跑了出去，叫道：“坏爹爹，不许这么说寒哥哥！”

辛寒抱着古琴，带着梁子翁一起走了出去，朝树上之人讪笑道：“伯父好雅兴，三更半夜还爬树锻炼身体啊，真是老而弥坚，佩服佩服！”

黄药师听完辛寒所说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你才半夜爬树锻炼身体呢，你才老而弥坚呢！

如今黄药师也就四十多岁，被称为老而弥坚当真心里不舒服。

他身形微动，便落在地上，大步朝黄蓉走来：“你刚才说什么？谁是你寒哥哥？这个小白脸么？”

他走到近前，黄蓉终于看到了黄药师的脸孔，只见黄药师脸上死板木然不似生人。

黄蓉突然高叫：“爹爹！”向黄药师奔去，扑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叫道：“爹爹，你的脸，你的脸怎……怎么变了这个样子？”

黄药师左手搂住了黄蓉，右手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层皮来，原来他脸上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诡异古怪之极。

这本来面目一露，但见他形相清癯，丰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黄蓉眼泪未干，高声欢呼，抢过了面具罩在肉己脸上，纵体入怀，抱住他的脖子，又笑又跳。

黄药师见女儿还如以前那般与自己亲近不由露出一丝笑容，但随即隐去，板着脸问道：“刚才你说的寒哥哥是谁？是这小子么？”

听爹爹逼问，黄蓉脸上闪过羞涩，对黄药师介绍道：“爹爹，这是辛寒哥哥，他本事可厉害着呢！”

黄药师哪还看不出女儿眼里对这少年的情谊，当即大怒：“厉害么，那爹爹就试试他的功夫。”

说着忽然到了辛寒身前，一掌便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