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灯应的很稳,其实她有点虚,她从来没去过什么远的地方,经历过有且一次并且漫长的旅途就是从老家到这个城市,而现在,她以前做梦也没想到的离开会来得这么快,草率地决定,任性地出走,什么也不考虑,就这么跟另外一个人,连去哪里也不知道的离家。
出走。
第二天是陈千盏开车送她们俩去火车站的,开车的女青年一路上哈欠连天,徐灯怕个半死,生怕自己还没出去就死在半路上。
陈千盏昨天跟那个女人也没讲多久,但她半夜似乎出门了,徐灯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楼下的动静,想起床看一眼,却被姜荻按了回去。
“你们走吧。”
陈千盏把她们扔在车站门口,在车里对她们挥了挥手,“别死在外面啊,有些青春期的中二病趁早治了,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认真想想,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之类的。”
“吵死了你,”姜荻冲她说了一句,“谢了啊。”
然后揽着徐灯的肩头也不回地进了车站。
徐灯没坐过火车,上次被接回来还是跟叶瑕坐的高铁,姜荻也没坐过,新鲜得很,但她俩的新鲜劲一下子就过去了,互相倒肩睡到天昏地暗,醒来发现只不过是天黑了,三十多个小时,平常一闪而过的时间,在这样漫长的路途上却显得特别煎熬。
还是硬座。
姜荻臭骂了陈千盏一顿,本来还想用徐灯的手机发信息的,被徐灯制止了。
“等到了我先去办张手机卡,”姜荻托着脸,郁郁地说。
徐灯没搭理她的牢骚,一心一意地盯着窗外的景色看,其实也没什么,连绵的山,到现在也没开很远,远处村落的灯火,还有虫鸣,车厢内打牌的声音、聊天的声音,小孩哭的声音……
吵吵嚷嚷,热闹又烦人。
等她再转头一看,姜荻又睡过去了。
她依旧扎着头发,抱着包睡觉的时候头发垂下来,侧脸很是乖巧,她看上去就跟这样的场景不太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