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桌太久啦,”姜荻笑了笑。
“有点厌。”
“是讨厌我吗?”
苑禾往姜荻那边靠了靠,她仰着头,嘴唇抿着,今天的丸子头绑的不是很好,摇摇欲坠的。
“没有啊,”姜荻后仰了一下,站定,“怎么会讨厌你,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苑禾越是这样,姜荻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女孩子的感情细腻的特别细腻,像苑禾这样,她能一点点对你扩大包容度,无声地观察你的点滴,试图潜入你的内心,小心翼翼地迈步,在收到拒绝的信号后会自我抨击,再试探着询问。
太敏感了,她有点怕。
当然,徐灯那种神经粗过头的她也有点怕。
说什么她不信什么,吃饭的时候面对同性恋的话题也很坦然,接近无知的坦然,对感情不以为然,内心深处甚至有点蔑视,口头上的爱和喜欢对她来说稀疏平常,一种与她无关的漠然。
这也很可怕。
不过比敏感细腻的心来说,她更喜欢这种。
她本来就是一个敏感过头的人了,旁人细微的感情变化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像是本能,这种本能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让她受够了去猜忌,去安慰,去哄苑禾那点一触即发的小心翼翼。
会使一个人的疲惫变成两个人的僵局。
不如不要。
“你喜欢徐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