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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有很多话想说,很多问题想问,但黑暗再一次从意识中漫延开来,他这时才恍然发现这个人敲击的节奏充满暗示的意味。

再一次让灵王的斩魄刀陷入沉睡,僧侣温厚的表情稍稍改变了许多,耳中回荡着咕哒子最后说给他听的话语。

“从没放在眼里吗……”

握刀的手捂住自己的脸,藏住在那一瞬间褪掉全部表情,连带五官都跟着一片空白的面容。

“我不会再让您有机会这样说。”

安静的屹立在森林中的小小木屋十分破旧,墙壁上还生长着苔藓,野草等植物,头戴天冠的少女欢快的蹦跳着脚步,穿过四周大树垂落下的丛丛树荫,然后在看见那些被赶出屋子的妖怪时面无表情的小脸才出现惊讶的情绪。

“父亲又生气了?”

明明是个灵魂却会叫活人的僧侣父亲,这点儿和夜斗一模一样,再看她身上的那些名字,可见她正是供给神明使用的“神器”。但一个灵魂接受其他神明差使就要拔掉与原主人的契约,重新回归无主的状态,也不知为什么她会被那么多神明在身体上留下印记。

但是这种存在恰恰有个肮脏等同到处流浪的鬣狗的名字——野良!

天冠的野良少女压根不觉得自己在正统神祇眼中是多么卑贱的存在,年幼的她眼中只有父亲和夜斗,现在夜斗不在了,听从父亲的吩咐就是她的人生意义。

现在父亲心情不好,她也不敢擅自回屋打扰,只能在门口蹲下身,逗逗那些体型忽大忽小的面妖。

“真是奇怪,那个人不是父亲的‘母亲’吗?为什么父亲要因为她生气啊?”

年纪轻轻就死去的神器缺乏正常的道德观,白嫩的指尖点过犬科妖怪的鼻子,恶作剧的后果就是被对方打了个喷嚏,她顿时嫌弃的站起身拍拍被口水溅到的和服下摆,很快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