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徐瑾曼红着眼睛,倏然间恨透了这具身体,恨透了这一切的束缚。

从来到这里开始,她外面看似一切如意,实际从来都是不自由的。

来这里的时候不自由,生存在这里依旧不自由。

甚至想要和爱人拥抱也不得自由。

沈姝听出了徐瑾曼的痛苦,她绵软的手去碰徐瑾曼的脸,好似感知,徐瑾曼在那一瞬间抬起头。

沈姝望着那猩红眼底的晶莹,鼻尖发酸,除了心疼莫名有些委屈,低喃道:“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啊?”

徐瑾曼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在消融,oga的手还在她脸颊,掌心发烫。

沈姝的话悠荡在徐瑾曼的脑中,似一句咒语……

忽地!徐瑾曼似爆发一般,捏住沈姝的手腕将人拖到身前。

沈姝的肩胛骨抵着换衣凳的边缘,只觉眼前盖上阴影,然后再次被徐瑾曼的唇摄取了呼吸。

连衣裙摊开,像莲花一样铺在狭小的试衣间地板上。

又如同池上一叶被激浪吹打的摇摆的扁舟。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似秋天,更像是春天的暴风雨。

因为池边有一垂柳树,纤细匀称的树枝上,两片柳叶浸泡在水池中,湿润的不像话。

被风一打,两片便覆盖在一起。

像两个爱人在水底下,摩合交|融。

雷鸣之后,暴风雨来临——

试衣间的呜咽与抽泣被尽数吞咽。

不知过了多久。

徐瑾曼迷|乱的意识渐渐找回来,徐瑾曼把手拿出来,嘴从沈姝腺体离开,贴着那耳畔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