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是鼻涕,难看死了,赶紧擦了。”

在她催促下,小手接过。

原身起身,捡起地上的画,两个大人在边上,小孩子在中间,蜡笔的颜色非常鲜艳,上面照着太阳。

原身笑容重新收回,冷着脸撕掉:“妈妈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她们长着獠牙,是吃人的魔鬼,会一口一口剥你的皮和你的血……知道比妈妈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小月牙惶恐的摇摇头。

“是她的另一半。就是……唔,就像你画的两个人。”

原身拎着两个大人单独的画像说。

沈姝掌心下的手颤了颤,她看去,床上的人眉心皱着,睡的很不安稳。

她不由想,徐瑾曼曾经经历的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这么好的人,不该经历那么多。

沈姝抬手拇指落下,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动作有多温和。

徐瑾曼的皮肤很光滑,像婴儿,稍稍抚摸,那褶皱如被熨烫一般,平缓下去。

在即将收回时,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

徐瑾曼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到沈姝后愣了愣,一转眸发现自己正捏着她的手,随即松开。

沈姝没什么反应,问她难不难受。

徐瑾曼说:“头疼,我怎么了?”

沈姝把整个过程告诉她,然后说:“警察说应该是殷雪手腕纱布上的东西。”

“应该?”徐瑾曼想坐起身,手上有点滴,她放弃道:“我当时是有点感觉。”像吸进什么东西,太短暂,反应不大所以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