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笑声,张贺川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刚才说的是如果,这只是一种假设性。”

之后,是施檀溪的沉默。

许宴欢不知道她在听到对方这些话时是一种什么表情,大概想来是和自己现在一样。

“说到底,你是那个女生的同学吧。”张贺川说道,“听说她只是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如果你见到她,麻烦帮我带句话。”

施檀溪:“什么?”

张贺川说:“嗯,就说祝她早日康复吧。好了,我要回家了,拜拜。”

施檀溪和张贺川的对话就到这里结束了,之后就是一段窸窸窣窣的声音,最后就是音频结束了。

听完这段对话,许宴欢紧咬着牙,手攥成了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如此冷酷无情;她气,伤害了别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她感到无力,单凭她们手里的这些内容,根本无法作为直接证据来指证张贺川。

好一会儿,许宴欢才开口对施檀溪说:“你今天跟老师请假,就是去找张贺川了。”她用的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

许宴欢觉得脑袋胀痛得厉害,将手机还给施檀溪,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按照施檀溪的性子,如果没有好处的事情,她会做吗?

“我……”施檀溪停顿了一下,随即表露心声,“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

这个答案是许宴欢没想过的。

她做的这些事情居然只是不想她难过。

许宴欢怔愣了片刻,一股暖意从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