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模糊得很,张林荣艰难道:“就……随便问了问,很杂,各种都有,大概就是想知道他们一家子的关系,还有找了江家那小子。”
纪岑安:“也问陈启睿了?”
“好像是,应该……应该是有的。”张林荣贵人多忘事,紧张过头了,不大敢打包票,一口气叨叨一大通,“我印象里是问了,但没多问,只是随便聊了聊。那时我这个店也没开多久,刚营业起步,店里就招了俩工,陈启睿还不在我这儿,他在东区那边的酒吧,是后来俊浩他们没了,他才过来的。你也知道,他对周家那个……阿冲一直都有点特殊,周家不孤儿寡母的么,也恼火,他就来我店里了。我以前的调酒师其实是俊浩,一开始招不到员工,刚开店嘛,没啥人脉,只能找这边的老乡帮忙介绍,阿冲爹就把自家女婿喊来了。俊浩你听过是谁没,就、就周冲那口子,她男人,原本跟陈启睿都在另一边上班,他也帮过我不少,营业最初还是多亏了他。”
废话啰里吧嗦,纪岑安说:“挑重点讲。”
张林荣立刻长话短说:“有一次陈启睿过来找俊浩,正好遇上了,那个人就随口问了问。”
纪岑安皱眉。
张林荣解释:“我当时是热场子的,也在吧台搞服务,客人找我闲聊,我就都说了。不过我没乱扯,这些事也不是秘密。”
“别人问什么你都说,就那么好心?”
“不是,我那会儿没在意,当是闲着唠嗑,而且……”
“而且什么?”
“对方也不像是找事的,给小费挺大方,每次来只是普通的喝酒,到点了就走,从没闹过。”
收紧手臂,纪岑安几乎黑脸,面上很是难看。
自知说错了,张林荣急忙挽回:“他只来了几回,后面真没再出现!那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么,他也就比较能聊,问东问西的,可能这点是不大正常,但确实没出岔子,我没乱讲,不该说的肯动没告诉他!”
抓住话里的漏点,纪岑安低低张嘴:“哪些是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