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进镇,离开也悄无声息。
第二日早。
推开房门看到那叠红钞票,阿冲妈妈脸上有些落寞,可一个字都没讲,也不打电话通知城里的女儿他们。
小宇探出脑袋,一觉醒来没发现纪岑安的踪影,疑惑地仰头问大人:“姨姨呢,不见了吗?”
老人家怜爱摸摸孩子的后脑勺,不解释。
城中村,酒吧。
开学季的生意不错,暑假结束客流量恢复,酒吧昨晚营业额高涨。
这个时间点的店里属于歇业阶段,清扫工作干完了,白天是上货搬东西的时段。
张林荣心情大好,得瑟吹着小调上货,将酒水一件一件搬上去。
酒吧最近还没请到足够的新员工,白天只他这个老板亲力亲为地干活,不能使唤别人。
货物搬完了,张林荣累得满头大汗,一身肥膘的身体扛不住高强度劳动,才干这么点活儿就半死不活的,一屁股坐凳子上就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胖子矫情,碎嘴子一个,只有自己在都忍不住对着空气骂两句,脾气差得要命。
歇够了,他进后厨拿瓶冰水喝,转头再出来。
这个空挡里,店里无声就多出一位不速之客。
出来迎面就撞上,张林荣吓得不轻,那双绿豆王八眼霎时瞪得溜圆,浑身的肥肉都猛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