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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摔落在地,瞬时四分五裂。

没指名道姓,没说具体的哪门哪户,仅是一个泛指的称呼。

但这三个字足以让老人家错愕,惊诧僵在原地。

望着地上稀碎的白瓷片,纪岑安抬抬眼,对上老妈讶然的眸光,不意外地轻声说:“婶子,我来向你打听点消息。”

……

入夜后的偏僻小镇沉寂,四周乌漆嘛黑。

周家的屋子五间房,中央是客堂,两侧都是杂物间和房间。

小地方没那么讲究,纪岑安被安排到曾经阿冲的婚房过夜。

待重新哄小宇睡下,收拾完客堂的地上,老妈才进来,找了个凳子坐下,浑浊的双眼盯着纪岑安看了片刻,无奈叹一口气,一一将实情道来。

不大记得清细节,只能挑拣着说,讲一讲还有印象的那些。

“那个时候还没有阿冲,她爸刚上门到这儿,启睿也才也一点大。”

“有一年启睿爸在广东出工,到工地干建筑,上架子不小心掉下来没了,他妈妈……以前好多人不领证的,过不下去就散了,再找个人就能走了。”

“陈家上头没老的,养不了小娃。”

“二爷……陈二就是那时回来的。”

……

“他叫陈展中,不是亲的陈家人。”

“是启睿他奶捡的,别个扔掉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