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页

纪岑安无言,皆都默认。

不辩解,是无可争论的事实,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有的事不难想通,也就那么些缘由,简单串一串前因后果就懂了,很容易便能厘清个中的弯绕曲折。

南迦本应很早前就察觉到端倪,可她从未往心里去,揣着明白装糊涂,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咋过问,因而错过了许多。

纪岑安近些日子不大对劲,过于老实了,行事作风和性子都有较大的转变,比起刚遇到时实在天差地别,尤其是从c城回来后,总是古怪得很。

依照这人的臭毛病,如若最初就躲着不相见,那后面也不该这么顺从,至少不会如此消停,对南迦的安排全都听之任之。

——哪怕期间有各种无奈的外因加成,让其身不由己,不得不做出一些退让,可纪岑安绝不是会安生束手就擒的那种性格,更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困境就接受现实,被其他人摆布。

纪岑安硬脾气,很多时候都顽固得令人讨厌,真要使她改变心意,外人其实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能是她自己愿意了肯转方向才行。

吧台这处是三角区,两边纯白的墙壁横立,截断后路。

“所以之前离开了又回来确实是因为周冲几个,被逼无奈,可留下不是,站我这边也不是。”南迦说,一字一句娓娓而谈,揣摩起面前这位,“于你来讲,留这儿不过是行动中的一环,顺势而为,对么?”

纪岑安说:“你的公司也需要这些。”

南迦:“那做决定的该是我才对。”

“你做不了,不管用。”纪岑安接道,平静地分析局势利弊,“对付完裴少阳,那些人就会把枪口朝向你,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