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是很艰难的,各种支出远超想象,占大头的费用有捐助方买单,可别的方面,如日常生活等等,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也不少了。
阿冲如今失业,时刻都得守在病房里,哪有精力赚钱。
赵启宏提出可以为这边请专业的看护,接替阿冲,顾虑极其周到。可阿冲没要,拒绝了,毕竟手边还有一个孩子,总不能把孩子甩下不管,或是继续麻烦别人照看。
这些都是大家帮不了的,无可奈何。
问也没用,问了也徒劳。
陈启睿问:“这次要待多久?”
纪岑安浓睫轻颤,含糊道:“不清楚,看吧,再说。”
两人在走道里站了十来分钟,话没说上几句,回去时双双当没事人。
关于为何远走,陈启睿不关心,一个字没问,纪岑安不提,不想谈及隐私。双方在这点上达成了一致,不会闹矛盾。
纪岑安只在病房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没多久走了。
阿冲没挽留她,不像上回非要留她吃饭。
可能也是不想拖累别人,一家三口给周围的朋友们带来太多事了,阿冲不愿意给纪岑安增添负担,宁肯她下回不要来了。
也希望陈启睿他们一块儿离开,别坚持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