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推己及人,还是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
几乎一夜未眠,硬生生捱到天亮。
翌日大清早,纪岑安天刚蒙亮就起了,困意疲倦地穿上鞋子,麻利收拾一番就辞别主人家,假装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本来要待上一个月的,到这儿就早些走了。
主人家猜想她是忙,见其脸色略微苍白,还以为她家里真出了大事必须赶回去,当即也爽快,折回一半房租给她,并送她到车站,帮着找车。
回程几个小时,无需辗转隐匿行踪,不像刚来时那样。
进城后的第一件事,纪岑安先戴上帽子出门,悄摸到酒吧那里转转。
没正大光明现身,怕被发现或逮住,去了就隔得老远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事了再进酒吧找人。
可惜酒吧里不见陈启睿了,调酒师早换了人,服务员也都换了。
张林荣缺大德,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她,那就是在那天的打架事件后,为了撇干净自身,他直接开除陈启睿了,让其滚蛋不要再回来,也辞退了阿冲,生怕波及自己的生意。
酒吧里的布置还是原样,可只剩一个熟面孔。
纪岑安径直到后厨,找到之前那个新员工,也不拐弯抹角,上去就问陈启睿他们去哪里了。
新员工老实,被她那阴云密布的神情吓到,当是因为旧怨回来找事的,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才欲哭无泪说:“好像是走了,不清楚,他也没讲。”
“阿冲呢?”纪岑安低声问,气得白细的手臂上都快冒青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