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拉住人,说:“不是拿药, 还没到咱们。我问你晚饭想吃什么,盒饭还是炒菜,或者点别的?”
纪岑安对食物不挑剔, “都可以,你们决定就行。”
“那吃炒菜,等会儿我到门口的馆子买,你拿了药就先带着小宇上去。”阿冲说, 又问想吃哪种肉, 喝不喝汤。
把纪岑安当客人对待, 念着她专程过来帮忙, 不好意思随便怠慢了。
纪岑安没啥意见,报了俩家常菜名,价格都不贵的那种。
阿冲记下,一会儿再谈及她气色有点憔悴,看着就像是累的,问是不是上夜班太辛苦了没休息好,不适应网吧的工作强度。
倒没将其和电梯口的事联系起来,只是感觉纪岑安下楼前都不是这样,现在瞧着有些疲惫,莫名就略显颓废无神。
纪岑安摇头,搪塞道:“没,可能是出去晒了一圈,外面太热了。”
“这太阳是挺大,今天38c。”阿冲说。
排了二十多分钟队才取到药,其后是纪岑安抱孩子上楼到病房里,阿冲独自出去买了饭菜再拎回来。
住院部这边一间病房四张床位,三张床上都是人。阿冲老妈在靠窗的位子上,纪岑安一进去护士就来了,到这儿换输液瓶,并交代家属等会儿要做哪些事。
纪岑安逐一照办,晚一点再到护士站跑了趟。
虽处在同一栋住院楼,但接下来没再发生类似的相遇。
一方在普通病房,一方是高级套间病房,两边不处于相同的楼层,中间差出一大截,再碰上的可能性很小。
忙完所有需要做的,纪岑安到过道尽头的楼梯口站了会儿,单独待着,不想被阿冲老妈问东问西。
老人家关怀过剩,都难受得有气无力躺病床上了,却还是念着年轻人的忙碌,总是糊涂地反复唠叨。纪岑安招架不住,于是离远些,安慰不来老人家,也是图清净不想听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