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宋桑池并不给她引导的机会。
“我高三的时候学会的抽烟,但这是我长到这么大以来,第四次抽烟。” 宋桑池直接将陶酥想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倒了出来,像是在倒垃圾,她垂着眼眸盯着烟头的火星,“高三的时候,家里逼着我改了高考志愿。”
轻描淡写一句话将事情带过,听起来轻飘飘的,但是个人都知道改高考志愿这样关乎人生的大事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十年的时间里也只抽过四次而已。
陶酥大概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了—— 一个极度克制的人不到万分压抑,无法宣泄情绪的时候不会做出违常的事情,不管是抽烟,亦或者是这样没有章法和目的的把自己关起来胡乱饮酒,对于宋桑池来说都是“违常”。
人克制得久了,一旦扔掉那些桎梏就会变得异常疯狂。
她不太清楚对方身上那层隐形的桎梏到底是什么,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慢慢了解。
但是宋桑池现在需要的定然不会是什么安慰的话,宋桑池现在最需要的,是将心里压抑的情绪全部宣泄掉。
这样,才能在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让一切如常。
想通了这一层以后,陶酥不再拘着自己,她主动开了一瓶新的果酒朝宋桑池递了过去,两只铝罐在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清脆一声响,凉丝丝的液体灌入喉中好似能带走所有的烦恼和忧虑一般。
即使只是暂时的假象。
宋桑池眼中氤氲的那层水雾更浓了,眼神也越发的迷离了,香烟她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拿了一根,之后便就光喝酒,再也没有碰过。
同上一次醉酒的情况大不相同,这一次,陶酥真真切切感受到对方是真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