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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桑池翕动了两下嘴唇,终于还是没有开口反驳,任由陶酥拆开药盒的包装在折腾。

病房的朝向很好,现在正值中午,是一天之中阳光最好的时候,透明的玻璃窗没有任何遮挡,刺眼的阳光穿过阳台斜斜照进屋子里,陶酥背对着光源,整个人藏在半灰色的阴影中朝她走了过来,半蹲下,这个高度刚刚好适合帮手上药。

淡黄色的烫伤膏在充足的光线下看起来晶莹剔透,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病房里没有找到棉签,陶酥干脆用食指接住挤出来的药,然后往宋桑池的伤口上小心涂抹。

指尖的热度混合着药物的冰凉感,一冷一热,让宋桑池觉得微微刺痛却又感觉痒痒的。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宋桑池竟然觉得有些享受。

一直低落的心情总算有所回升,她低垂着双眸,眼神落在陶酥那一双细-密的长睫上,又黑又密的长睫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到张张合合的唇瓣。

“是许陈弄的吗?你的伤和他有关?”陶酥随口问道,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宋桑池的的伤口上,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被观察。

宋桑池没有回答,反而反问:“你认识他?”

被这样问到,陶酥擦药的动作停顿了几秒,认真思考过后才缓缓回答:“教过他两个学期,说不上很熟,但偶然碰到帮过我好几次,每次上完课都是留到最后打扫完教室卫生才走,看着……不像是个坏心眼的学生。”

陶酥的注意力仍然放在宋桑池的伤口上,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抬头。

她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连大概都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既然宋桑池问,那么她只将自己知道的客观事实说出来,倒没有要帮人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