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她早就看开了,没有什么比切实的成功更能让人放开心结。

她笑了一下,说:“看来你很入戏啊,妹妹。”

秦佩瑶得意地冷哼一声,在她看来曲安歌的这句话没有了什么攻击力,就是一种认输。

她知道争这些口头上的便宜没什么用处,但是沈鑫龙把剧组管的严,不叫人搞什么小动作,所以她也不敢,心想口头上叫她心里不爽,也是好的。

说不定还能影响她接下来的发挥呢。

这么想着,她找了个视野好的位置偷看曲安歌的表演,这场演的是后面的戏,说的是容妃故意装病,叫人去找皇上,结果皇上没来,去了新入钟嫔宫里,因为钟嫔也说自己病了。

剧本里说容妃在这里眼神空洞,缓缓落下泪来,空中喃喃:“色衰而爱驰,这是古来有之的理。”

秦佩瑶先前想着自己要演容妃的时候,想过这段要怎么演,肯定是要伤心,她得想点伤心的事,好让自己先入戏。

她盯着曲安歌,曲安歌在开拍之前就静静坐在塌上,整理了下仪容,随后望着天空,双手合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可是只这一瞬间,对方的气质似乎就变了,散漫地坐在阶梯上,伶牙俐齿地讥讽她的那个曲安歌不见了,变作了一个人至中年,但仍矫揉造作的女人。

曲安歌先前仔细想了想容妃的人设,发现这个世界上,搞不好她是最适合演的人,因为容妃年轻时国色天香,但到中年,虽仍貌美,但却渐渐体会到年华老去的恐慌,年轻一点的演员搞不好不知道年华老去的恐慌咋样,但年长一点的又不好演刚进宫时明媚到不可一世的容妃。